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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蒙蒙眯眸看着白慕为自己倒茶的背影。又是一瞬间的恍惚，分不清眼前的究竟是哪一个。

    接过茶来，她不由往千面的脑海中传音问：“喂，千面，你真的只有这一种化形吗？我都快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了！”

    “……”千面没好气地哼出了声，懒得搭理她。却走了回来，在她的旁边坐下，开口问：“你想杀了我？”

    余蒙蒙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表情有些欣喜若狂，明白他这是向自己妥协了。

    打，千面会输给自己；不打，双方倒是都省了一番力气，且事情也容易了许多。

    “你觉得呢？”毕竟还是要走一个过场，哪怕只是形势上面的。就好像，谛玄澈对自己做的那样。余蒙蒙而今也不过是如法炮制罢了。

    千面笑了一下，表情有些落寞。

    “你怕吗？”余蒙蒙看着他这样的表情，不由地问了一句。

    “你说呢？”千面用这张同白慕一模一样的脸，说着余蒙蒙方才说过的话，反问余蒙蒙。

    余蒙蒙点点头，眸色深沉，道：“这件事情，终究会如何，我还不得而知。”

    若是有可能，余蒙蒙当然不想伤害他。

    他一直都不想伤害他。

    及至次日，她总算是从天赐宫中脱身。这代表着，白慕从此，就只是他自己了。

    看着照旧冷清的天赐宫，白慕依稀还能看见余蒙蒙在这里的模样，一笑便是春光明媚。而如今，他却只有一个人留在这宫里。冷清清的气息几乎让他无法自持，再也无力支撑这具躯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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