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麻袋内,天缺神色一凛,原来荆白练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明着是教训这几个碎嘴字,实际上是在敲打自己呢。 几人同时看向那诡异的的麻袋。 再想想刚才她随手赏给小二金叶子的派头。 还有这不凡的武功,现下京中,只有那一位了。 汉子喉结滚动,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到底是谁?” 白练轻轻摇了摇头,不屑嘲讽,又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慢悠悠地吹了吹浮沫,抿了一口。 汉子们在她的喝茶声中急的搓手。 白练缓缓抬眼看向他:“我叫” 她顿了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钟梨。” “种…种梨?”几人一脸茫然,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嗯。”荆白练放下茶杯,站起身,抚了抚衣服上因为久坐的褶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我哥叫钟奎。”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脚边的麻袋重新抗回了肩头。 几人这才想起刚才他们打趣过荆白练长得像母夜叉这件事 不得几人反应过来,她已消失在人群中。 几人僵在原地,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很久,。 突然,其中一个打了个寒颤,哎吆一声,甩开众人,疯了似的朝京郊的方向冲去。 荆白练一心回家。 一转过街角,便见府门前零零散散,立着好几道身影。 京城刚入秋,晨风仍带着些许料峭寒意。 她已离家五年,但一眼就认出,那位拄着枣木拐杖的佝偻身影是祖母。 她从西南赶回来后,先去了宫里述职。本想快些回家,皇帝却急着拉郎配,直接将其留在了宫中。 是以,这是她离家五年后,第一次再看到家人。 祖母的脊背在风里微微发颤,大嫂在一侧搀扶着她。 祝家曾经娇养的贵女,今年也不过三十五岁年纪,此刻看去却也形销骨立,肩塌背陷,与祖母的轮廓重叠,竟分不出那个更萧索单薄一些。 “阿练!” 最先看见她的是二嫂。 她经营着偌大产业,素来爽利热络,行事老练沉稳。 此刻也禁不住踮起脚尖,声音带着些小姑娘般的雀跃:“阿练,你可算回来了。” 祖母循声望去,双眼眯了又眯,似乎不敢相信那逆光中、扛着沉重麻袋的瘦削身影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孙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