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收拾东西,带上胡子哥,走。”张墨的声音嘶哑冰冷,不容置疑。 赵小七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起来,与刘长腿一起,解下王胡子的绑腿绑在王胡子的脚腕上,拖着王胡子的尸体往回走去。 吴老蔫也强撑着站起,佝偻着身体,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上。 张墨提着染血的双刀,走在最前面,如同给这支残兵开路的煞神。来时五个人,回时只剩四个和一具尸体。 烽燧堡,丙字哨营。 低矮的土堡在风雪中如同一个沉默的巨兽。营房里弥漫着一股劣质烟草和汗臭的难闻气味。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的边卒围着火塘烤火,眼神麻木。 当张墨和赵小七、刘长腿、吴老蔫拖着王胡子的尸体走进营房时,整个营房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很快,穿着半旧皮甲、留着两撇老鼠须的赵队正阴沉着脸走过来。 当他看到王胡子的尸体,再看到张墨掏出的那十几只血淋淋北原人左耳,以及王胡子那块代表伍长的木牌时,赵队正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阴沉。 “怎么回事?王胡子怎么死的?这些耳朵哪来的?”赵队正的声音带着官腔和审视。 赵小七抢着哭嚎道:“赵队正,我们巡边遇到北原探马埋伏,胡子哥被冷箭射死了。是张墨把那些北原狗全宰了,救了我们。”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后怕而颤抖。 刘长腿也赶紧补充,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音:“是……是真的,队正。张墨兄弟武艺高强,勇猛无敌。他一个人就杀光了十几个北原探马,要不是他,我们就全完了。” 吴老蔫只是剧烈地咳嗽,说不出话,但看向张墨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赵队正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赵小七和刘长腿以及吴老蔫,最后定格在张墨脸上。 张墨脸上血污尤在,神情疲惫却异常平静,眼神深处带着一种经历过生死搏杀后的漠然。 这种眼神,赵队正在一些真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身上见过。 “以前练过?”赵队正问道,语气缓和了些。 “家传把式,胡乱练过几手。”张墨的声音嘶哑,回答得滴水不漏。他不能暴露“李胜”的任何信息。 赵队正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在衡量他话语的真实性,以及那堆耳朵的分量。 十几个北原探马的首级这在小规模的边境冲突中,绝对算得上是大功。尤其是在己方只死了一个伍长的情况下。 这功劳报上去,他这个队正脸上也有光,甚至能捞到不少好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