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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个人不爱喝酒，也没什么不良癖好，开学前那个晚上我早早就睡了。富贵说你爹在外面等着见我，但那时过了半夜，富贵不敢叫我，你爹又不肯说什么事，所以你爹就等着我自己醒来。我早就睡着了，哪会儿醒。”王子哲瞥了李一婉一眼，“你爹也不爱喝酒你知道吧？”

    “知道，他说喝酒误事，他害怕意外。”

    “嗯。富贵说你爹等我一个时辰，见我还没醒的意思，就走了，富贵也睡了。这都是富贵第二天出发路上告诉我的。唉，你知道你爹走了之后他做了什么吗？”王子哲古怪地看着李一婉，“他来找我了，翻得墙，喝的烂醉，把我屋顶给掀了，府里被你爹闹得鸡飞狗跳。”

    “哈哈，真的吗？好想知道爹喝醉是什么样子。”

    王子哲没接话。李一婉一看，王子哲一点都没了往日的飞扬跋扈，顿时也不敢出声。

    王子哲看李一婉安静了下来，继续开口道，“你爹醉了，问他叫什么，他说他叫李铁柱。问他来干什么，他说他要找王子哲。问他找王子哲干什么，你爹一张脸哄哄，唯唯诺诺地一句话也不说。然后我娘就让人把你爹带到我房间里，让我看好他。”

    “然后呢，你跟我爹发生了什么？我爹不会对你做什么了吧？”

    “你爹要找我肯定会对我做什么了。”王子哲理所当然道。

    “啊，你继续讲。”

    “你爹说...”王子哲有些哽咽，眼圈微红，陷入了回忆。

    那天李一婉的爹扯着王子哲的袖子，嘟囔道：“我家一婉啊，从小没少受苦，她出生的时候，我请不起大夫，是邻居找人帮忙接生的。后来那个产婆都说一婉活不下来了，后来来了个道士，跟那妇人说两句让她照做，结果一婉他们母女平安。那个时候我还刚离开家不久，是个不起眼的小兵，那会儿年少气盛，总想做一番事业，衣锦还乡，让她们娘俩过上好日子，就扔下她娘俩在家，自己打仗去了，结果让她娘俩过得更苦了。一婉出生的时候就不会哭闹，比其他孩子都乖，可我这个爹，没让她娘俩过上好日子啊。”

    “子哲，我知道你睡着了被叫起来不高兴，可我也没办法啊。我们按那道士说的把一婉送到乡下，一婉该学的东西都没有学过，我也知道柳溪学院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一婉去了谁都惹不起，她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肯定是要吃亏的。子哲你得帮帮一婉，就算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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