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辛夷顿时烦躁起来,不满的横这明玉玨,板着脸道, “我确实是委屈了,只是,玨少爷,你这种把戏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你大概忘记了,我可是和清书真人在一起三年。” 还跟师父在青丘学了十二年。 她想到什么,忽然叹了口气,直呼其名, “明玉玨,我有句话要劝你,希望你能够听进去。” 明玉玨心头沉了下,笑着道,“微微,你说,你说的我一定听……” 辛夷心里翻了个白眼,语气陈恳, “我从小被家里人惯的骄纵跋扈,可我也是有自己的小见识的,明伯父的事情我也是从小听到大的。” “你从小没了父亲,母亲,我很遗憾,可摸着良心说,我爹娘,乃至辛家对你都是掏心掏肺的。尤其是我娘。” 明玉玨不知道辛夷想说什么,只是含笑点头,“你说的是,我都知道。” 辛夷摇头,语重心长,“不,你不知道!” “人人都说‘孝’字大于天,父父子子孙孙,都讲究个孝字,可什么是孝?” “孝顺孝顺,顺则是孝,以窝浅薄的学识来说,不能说这句话不对。可是,如果我们事事顺着长辈的吩咐做事,那我们就不是我们,只是别人精神意志的延续。” 她看了眼徐氏,垂下眼眸,“因为娘说的不对,所以,我会反抗,会争吵。也许有人会说我不孝。” “明玉玨,在我看来,对于长辈,最大的不孝,不是你不听他的,而是你不能超越他。” “这种超越,不是说你在官场上所处的位置,也不是你的身高,而是在于,你的品性,你的德行。” “你这一生要走的路,是不是一条值得敬佩的路,你这一生做的事,是不是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家风门楣。如果是,那么这一辈子都没有白过。” 辛夷背着手,站在明玉玨的跟前,让他又有了上次的那种被睥睨的感觉,她没有任何的嬉笑,神情认真笃定,仿佛洞悉一切一般。 明玉玨的父亲,在滇南氏族暴乱中死去,他固然是为了护卫辛季春而亡,可在那之前,他所做的都是在为滇南普通百姓而奔走,为了让无辜的百姓能少死一个。 他做的事情,如今在滇南幸存百姓口中传唱。 明玉玨能够在仕途中一帆风顺,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明晟的风骨,让众人敬佩。 可反观明玉玨,如今做的都是什么蝇营狗苟之事? 这一天,辛夷让在场众人生出难以想象的震撼! 小小的身躯,大大的力量! 明玉玨的想法先不去提,辛元春在得知这件事情后,默然了许久。 他以前不知道为何不近人的母亲会让微微在别院住下,并亲自教导那么多年。 所以在当辛夷提出要跟着萧五郎学破案的时候,辛元春甚至没有禀报辛老太爷,就同意了。 “好,你可以去学破案,不过,不是和萧五郎学,我会去和燕大人说一说,他在四律堂接触的案子更多,想你能学的更多。” “不仅如此,我还希望你能去女学走一圈,然后去考女官!” 辛夷,“……” 她根本没将辛元春的后半句话听进去,什么考女官。 谁能告诉她,燕无名是个什么东西? 她不要燕无名,她只要萧五郎! 正在一起面圣的燕无名和萧五郎双双打了个喷嚏,皇帝在上头嫌弃的捂着鼻子,赶苍蝇一般, “今日就到此,无名你先退下,五郎,你留下来,朕有话要同你说。” 燕无名给萧五郎留了个‘你自求多福’的神情,退了出去。 “五郎,你如今已经二十一,有没有看上的姑娘?要不要朕给你做媒?” 身形高大健硕的皇帝在窗边榻上坐下,指着前头的椅子让萧五郎坐。 “别杵在那里,朕觉得压的慌,你就给朕一个痛快话,你要不要娶妻了,朕怎么也要给你祖父一个交代,是不是。” 萧五郎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板挺的直直的,双眼直视前方, “陛下,你正值壮年,龙马精神,暂时是没办法给臣祖父一个交代的。” “说不定你还没去见臣祖父,倒是臣先去了……” 皇帝陛下正端着茶盏喝,一个不小心‘噗’的一声将茶水喷了出来,萧五郎一个利落的闪身,茶水从他耳边喷了过去。 皇帝将茶盏放在桌上,来不及擦去嘴边的水渍, “你这个死孩子,什么你先去见,你不给朕生十个八个孩子,朕就不许你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