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阮东隅摆了摆手,靠躺在石阶上,抖着二郎腿叹道:“阮某实在是提不起兴致,实在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啊……想不到我外院如今已经孱弱至此,真是徒让那些内门弟子耻笑唉……” 他轻声喟叹,一副沧海桑田已变,唏嘘不已的模样,却让在一旁看着他的余默存很想在这副不知羞耻的脸上留两个拳印。 余默存鄙夷地看着他,漠然地说道:“还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若不是有我入了靖阜,你这个万年外院弟子的老古董身份怕是要把剑科排名给坐穿了。” “咳咳…” 阮东隅轻咳了数声,很快便掩饰过了眼中的尴尬,他拍了拍余默存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认真说道:“你让我怎么说你啊小默子,跟你说了多少遍,看人不能这么肤浅啊,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吗?阮某我只不过是不想逞这些虚名而已,你看我跟众多弟子的比试哪次不是点到即止的?有些东西是得藏着掖着的嘛,若是你老哥我当真认真起来了,不与你瞎吹,府榜第一我都照样给你拿下!” “那是人家不想把你打成残废……” 余默存无语地看着这个说了一通胡话还面不红气不喘的浪荡子,不禁摇了摇头,心想你这厚颜无耻神功倒不是浪得虚名,拿下府榜第一,肯定绰绰有余。 若不是有些新来的弟子受了他的一些小恩小惠答应在剑比中遇上他时主动弃权,让他多年以来积攒了一些“胜场”,就凭他阮东隅那说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的孬怂样,剑榜的末尾位置哪轮到他余默存来坐。 “哟?谁说府榜第一都能让你拿下?” 一道平静却充满了挑衅意味的声音在二人背后响起,打破了瞎扯二人组其乐融融的氛围。 余默存与阮东隅偏过头望去,看到一行人正从长廊的不远处走来,他们大都是一身黛色的外院弟子袍服,袍衣左胸口处落着靖阜外院的刺绣。而唯一与余默存两人不同的,便是他们手提的佩剑并不是木质的,而是真正带有剑鞘的金铁之刃。 余默存眯了眯眼睛,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这一行人都是剑门所属的外院弟子,他们其中有一些人有着不弱的剑道修为,而令一些却是因为一开始入不了内门而在外院停留的某些小家族子弟,但共同点都是有着远超于他的剑道修为。如无意外,在今年深冬的府试结束之后,他们便会进入内门的剑门之中修行,从此告别外院弟子的身份。 外院之所以叫外院,是因为他们只有一个“南湖书院”的旧址修学,而内门之所以叫内门,却是因为他们有八重派别,一重一门,因此才叫内门。 内门当中,剑门弟子的身份地位以上而下分为传剑,承剑、执剑三个层次。先前与顾安交手的林曲白,便是内门八门之一——剑门最年轻的传剑弟子。而虽然这些外院附属剑门的弟子并没有取得最低级别的执剑弟子身份,但对于外院其他身后无势的弟子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在靖阜学府中,一种真正的认可了。 因此,对于这些有派系的外院弟子,一些没有后台的平民子弟一般都不会去招惹,若是对方怀恨在心,要给自己小鞋穿,日后稳压了自己一头,要仗势欺人的话,有的是机会。 “坏菜…” 阮东隅微微偏头朝着余默存小声嘀咕了一声后,妄图将其高大的身躯隐藏在矮了他将近一个头的余默存身后,扛在肩上的木剑也别回腰间,哪里还有方才那股无人能敌的豪气。 “你看把你能的…” 余默存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却是一把将身后的阮东隅拉回了身侧,还不忘指间稍作用力使其一阵刺痛。 “我道是谁,这不是‘余榜首’和‘阮榜眼’么?” 长着一双细长得帘去一半眼瞳的眼的瘦削少年望向他们微嘲道,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放大音量引起剑场正在练习的弟子们的注意。 “是哦,好像还听他们说府榜第一也不过尔尔,若是认真起来,也能将其踩于脚下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