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脱离注意-《只有骰子知道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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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吧台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只手伸过来,它们的主人还口吐污言秽语,以年龄作为突破口对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进行从吃奶到毛没长齐的无差别打击。
然而也许演技是与生俱来的,李致愣是在一路上半个字都没说出来,脸上还戴好了一副近乎面具的不敢怒、不敢言的委屈神情,其肢体的躲躲闪闪和压抑不住的颤抖更是突出了他的胆怯。
奈何这里边的人可没几个充满同情心的——也许在这个社会畸形的发展中,母爱的光辉从未展露出苗头,跟别提让这种伟大的光芒在一群野蛮的雄性动物上发光发亮了。
一个不能露怯的时代,周边环伺的是无尽欲将你扒皮食肉的贪婪饕客。
唯一好的地方,就是这一身掩饰很好地避开了那个疑似耳目的注意力。
李致能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他终于酌了一口酒浆,而之前停留在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压力也终于散去。
终于,他站在了吧台前面。
“老、老板在吗?”紧张下的口吃明显逗笑了身后坐在座椅上把他当娱乐物的人们。
哄笑声中,吧台后面的侍从不慌不忙地擦着杯子——今天已经碎了三个杯子。
良久没人回应他,后面又传来一声口哨,紧接着有个人清了清口,跟现代报菜单似的“清酒15,浊酒10,找个小妞一晚40。”
旁边的人就接上“毛没长齐的小屁孩半价!”
“放屁!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白给20!他那东西能用吗!”
“咱们可以替他上啊!”
李致没敢往后面看……或者说是装作不敢往后面看。
他近乎哀求,又说一遍“老板在吗?”
侍从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清酒十五,浊酒十,铜子记账都行。”
“记账!我要……我要清酒!”他还故意把声音压得跟变声前的儿童音似的装嫩。
侍从便拿手里刚擦干净的杯子找了个酒桶装上一被麦酒,推到了李致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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