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三飞未答话,玉面佛也跟着入屋,双手一摆道:“有问题的人,并非是沈兄,而是你这替琴夫人送寒问暖之人。” 段少胤皱起眉头,正要询问细节,沈三飞忍不住道:“盲阿七死了。” 段少胤惊道:“盲阿七死了?”他呆了半晌,沉声道:“前几个时辰,我明明还见到他,怎么好端端地就死了?” 玉面佛不以为然道:“一个人要死,只是一眨眼工夫,何须太久?” 沈三飞瞧了瞧两人,不耐烦道:“人都死了,你们还有心情聊哲理。这次可不同了,盲阿七昨日指证你,今天就遭人杀死,金蟾夫人要我们找你过去问个清楚。” 段少胤无奈道:“我知道了。” 片刻左右,段少胤替慕容琴稍作更衣之后,便与两人一同去厅堂。一入内堂,早已有十几人坐在两侧,看似等候许久。段少胤甫至屋内,那些人撇过头来,目光冷歛,彷彿在盯着一个猎物。 段少胤凝视前方坐着的金蟾夫人,作揖道:“不知金蟾夫人有何要事?” 金蟾夫人挥了挥宽袍,冷冷道:“段公子不必迂回,想必沈总捕快已向你说明,为何要请你来这一趟了。明人不说暗话,开门见山吧!” 段少胤双手环臂,淡然道:“那这可简单了,人并非我杀,在下先告辞了。”一旁的金广目倏地站起身来,指着他喊道:“站住!在诸位武林人士面前,难道你什么话都不辩解,就想这样一走了之?莫非你作贼心虚,不敢当面对质?” 段少胤耸肩道:“金三公子这话有趣了,此事与我无关,理应是你们要拿出证据,证实我与此事有关,方可定罪。为何单单一句话,就要我大费周章澄清?倘若真是这样,那我胡乱指着一个人,他岂不是要把所有行程与我说明,这也未免太无理取闹了。” 金广目哈哈大笑道:“你要证据还不简单,敢问段公子傍晚人在哪里?跟谁相伴?” 段少胤反问道:“金蟾岛风光旖旎,我孤身一人到处走走,这也不成吗?” 金多闻也从椅子上弹起来,露出凶光,喝道:“根本没人见到你在哪里,也没有人可以替你作证。” 段少胤微笑道:“金四公子,只因我身旁无人便认定我是凶手,是否太过儿戏了?” 金广目仍就不放过他,低喝一声道:“盲阿七死在屋里,来不及反抗就被人一剑杀死。你或许不知道,盲阿七自幼习武,武学造诣不弱。他所处宅院是下人寝室,少说十来人。能在宅院中来自去如,避人耳目,又可在一招半式间杀他,只怕很少有人能做到。” 段少胤尚未有答辩机会,一旁的金增长附和道:“王棋曾公开追求过琴夫人被拒,赛花夫人也传出妒忌琴夫人美貌,彼此不和。琴夫人与段公子同来,关系甚佳,所以众人猜测该不会是段公子怜惜佳人,故下此毒手。” 段少胤冷笑道:“何必假他人之口,来掩饰自己所为。所谓的传言,不过就是你们想诬赖是我杀了人罢了,犯不着拿诸位豪杰当挡箭牌。” 金广目双目眦裂,不客气地道:“既然你把话说开,那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昨日盲阿七指证你,今日就惨死,王棋和赛花夫人又与琴夫人不睦,你的嫌疑不是最大,还有谁呢?” 段少胤故意打起呵欠,慵懒一笑道:“倘若只是这样,就硬要说我是杀人凶手,那我怕是要对金蟾岛的诸位感到失望了。” 金广目怒道:“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若不是你,那还会有谁?” 段少胤态度依旧沉着,凝视了他半晌,悠然道:“若只是三人成虎之言,那金三公子别白费口舌了。倘若你真认定是段某所为,沈总捕快也在场,你不如让他押我回衙门审问算了。” 金广目怒道:“他是你朋友,自然是会包庇你。”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哗然四起。就连原本坐在椅子上,默不吭声的金持国也大皱眉头。 要知道金广目这番话,说他与官府勾结,那可是十分严重的指控。江湖中人不成文规定,那就是对官府保持三分敬意,但金广目俨然不在乎此事。 沈三飞见他飞蛾扑火,自投罗网,心想还不好好利用一番。他清了清喉咙,故作生气貌,大叱道:“金三公子这是在说我们官府办事,均是草菅人命吗?倘若金三公子有此疑虑,那请随我回衙门,我让县太爷亲自与你谈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