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项中胤从柜子取出一只缺角瓷碗,将其放在桌上,在碗底放上符纸并注入清水。项中胤将另一张符纸贴在手腕,吟唱咒文之后,就如同擂台上他对孙玉儿所做之事一样,他的血液转移到碗上,干净的水逐渐染红,直至变成一碗血水。 刑轩双手捧碗,开始啜饮起来,不到片刻,他已将整碗血水喝完。他感到体内力量涌现,整个人容光焕发,宛若脱胎换骨。 事实上,刑轩和水灵并非寻常人,而是活尸。他们与荫尸和行尸不同,外观与常人无异,言谈举止也很正常。但是既然身为殭尸,他们仍须定期汲取尸术士的血才得以存活,那人也必须为炼出他们的人才行。 活尸十分特别,只有极少的尸术士能炼出来,一般炼出来之后,也不会特意告知他人。一方面是隐藏实力,一方面是为免树大招风。项中胤让他们假扮随从和奴婢,自己用茶庄少主的身分,以便行走各处。 刑轩将空碗放下,点头致谢,旋即转身离去。刑轩走了之后,水灵黛眉竖蹙,低声道:“刑轩说得不错,那人心怀不轨,眼神透出杀意,你务必小心。” 项中胤抬起她的秀颔,轻笑道:“你与他说词一致,方才为何故意唱反调?” 水灵目光闪动,嘤咛一声挨到他胸膊处,喜孜孜道:“谁叫他做事一板一眼,不知变通,害我忍不住想捉弄他。不知这块百鍊钢,何时才会化为绕指柔?” 项中胤伸出两指轻捏她鼻尖,摇头笑道:“你可别太欺负他。”项中胤见她乖顺依偎,一手住她的小蛮腰,一手轻抚她的修长鹅颈。 水灵给他一搂,顿时娇柔无力,玉颊升起两朵红云。她横了风情万种的一眼,娇嗔道:“我不欺负他,难道要我欺负你吗?”项中胤被她的媚态弄得心神俱醉,情不自禁吻上她娇艳欲滴的朱唇上。 项中胤暗忖道,水是天下至柔,也是天下至坚,这话用在水灵身上,他深感赞同。水灵在外人面前能替他渗破磐石,与他独处又娇柔百媚,得此一女,夫复何求。项中胤心中一荡,用力箍紧她的纤腰,一阵销魂蚀骨的缠绵,两人交颈侧卧,倦意袭来。 清晨时分,天尚未亮,外头下人便有动静。项中胤非早起之人,但水灵和刑轩俱是殭尸,不须太多睡眠,因而习惯早起。项中胤打起呵欠,水灵掬水替他梳洗更衣。三人步行长廊,前去厅堂用膳。 项中胤剑眉星目,神采飞扬。众婢女见他飒爽英姿,不禁俏脸微红,羞不可抑。若非水灵在他身旁,众婢女自叹不如她的倾城美貌,要不然早就上前与他搭话了。用完膳后,三人步至正堂,孙仲傅迎面问道:“昨晚睡得安稳吗?” 项中胤微微颔首,作揖道:“多谢孙老爷关心,昨日我们俱睡得很沉。” 项中胤毕竟对孙玉儿有恩,孙仲傅听他对没怨言,这才放下心来。一名下人快步入厅堂,面露难色道:“启禀老爷,小姐昨晚未吃晚膳,今早又拒出房门,下人担忧她身子弄坏,不知该如何是好。” 项中胤闻言一懔,露出困窘之色。他清楚孙玉儿这样做,定是因他不肯答允婚事。项中胤瞥向一旁,孙仲傅也很明白其意,相互苦笑。 孙仲傅轻叹口气,挥手让下人退下,长身而起,走出正堂。 孙玉儿住在南院,这里环境清幽,院子里种满花草,颇有雅风。项中胤身为当事人,或许是良心不安,出于愧疚,也跟在孙仲傅身后。来到孙玉儿闺房门口,孙仲傅干咳一声,喊道:“玉儿,爹亲自来看你了。” 良久,房里没有动静,孙仲傅再敲一声,仍是毫无反应。他懊恼地转过头来,与项中胤面面相觑,俱以为孙玉儿是在赌气。就在这时,匡啦一声,屋内传来瓷品坠地之声,项中胤惊觉不对劲,立时破门而入。 第(2/3)页